他家盒子

普粉,cp粉,日常端水,可逆不拆

口味是嚣张酷炫霸气的军官普

【芋兄妹】花好月圆 2

重大警告:莫妮卡/基尔伯特,莫妮卡/基尔伯特,莫妮卡/基尔伯特,不适请尽快撤离!


窗外一阵舒缓的微风,将忍冬花香重新吹拂入室,明亮的阳光照耀在窗梗上,散发出清新干燥的气息。 

莫妮卡将思绪从早年基尔伯特遇刺的久远旧事里扯回来,把手里不到一页的信纸又读了一遍,再次确认信件从时间到内容都格外异常。

这封信不仅姗姗来迟,晚了整整两个月,而且内容前所未有地简短,态度极为疏远。 

莫妮卡琢磨好一阵,反复回想半年来的种种旧事,也未能琢磨出基尔伯特态度变化的缘由,决定暂且停止无意义的思虑。她将信仔细叠好,小心翼翼地重新收入信封,打开带锁的抽屉,将薄薄的信件放在一厚排保存得一尘不染的信件下面,那些都是基尔伯特早先外出行军时洋洋洒洒的来信。

莫妮卡打开手边那本烫金绣花封面的硬皮书,那是一本古典时期的哲学著作,基尔伯特曾读过并大加赞美,早先她亦已读了一半。先前尚在兴致盎然地阅读的书,眼下魅力大为削减,莫妮卡读着读着便走了神,手指突兀地停在书页上,书签轻飘飘的丝带随微风缓慢摆荡,轻拂过手背,带来细微的瘙痒感。 

她忽然意识到,自己感到忧虑,是因为基尔伯特的疏远,正是对亲近之人有所隐瞒时常常流露出的态度。

基尔伯特性情坦率,直接,爽快,有时甚至颇为大条,并非轻易收敛的性情,这种隐瞒与疏远才愈发使莫妮卡感到心神不宁。

莫妮卡对基尔伯特的报喜不报忧亦有一些轻微的心理阴影。基尔伯特心理素质很强,无论情形再严重,总能维持对事情发展的自信与希望,很像某种久经锤炼养成的特异功能,纵便情况恶化,他依然能面不改色,哈哈大笑地随意带过。

如果不是连月来基尔伯特确实各处奔波,却只显现出轻微疲态,莫妮卡简直要怀疑,基尔伯特是不是得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重疾,正在瞒着她四处医治。

基尔伯特的健康状态是众人有目共睹的,不要在此事上胡思乱想,莫妮卡严肃警告自己。

态度疏远,或许确实只是太过忙碌,疲惫时显得懈怠,这是人之常情,实在无须格外忧虑。

 

直至两个月后,基尔伯特的部队才返回柏林,在郊外驻扎整顿。

这两月间,莫妮卡依然没有收到任何基尔伯特的来信。从前每月一封长信,如今却通信寥寥。基尔伯特实际抵达柏林的时间比预定迟了一天,得知消息时,莫妮卡恰在马场练习马术,仆从前来通报,表示贝什米特少将已然抵达柏林,莫妮卡便颇为耐心地等待基尔伯特的副官前来传达消息。

基尔伯特返回柏林,通常要面见帝国官厅的数位总参谋长,通传部队情况,偶尔需要隆重地收拾齐整,觐见皇帝。后者花费的时间稍微多些,但大多不超过半日。

按照习惯,基尔伯特觐见完毕,通常会亲自来确认莫妮卡的学业与训练进度,基尔伯特的性情爽快随意,在军事训练上却很是严厉,有时堪称冷酷无情,属下对他大多敬中带畏,私下里公认此人实在是魔鬼教官。在他来检查之前,最好还是做好充分准备,免得受到实打实的责备。

然而直至傍晚,基尔伯特的副官才前所未有地姗姗来迟,言辞颇为吞吐,表示基尔伯特长途跋涉,格外劳累,眼下打算休息,一定会明天前来拜访。

莫妮卡听着听着,轻微地蹙起了眉。

她性情稳重,极少喜形于色,感到愉快大多不会肆意表露,心情不悦时亦不会轻易怒发冲冠,愈生气,反而愈显冷静,她在马上沉默了一阵,干脆利落地下了马,心平气和道:“中校,我有话问您,请您务必如实回答。”

莫妮卡与基尔伯特的身份都极为特殊,事实上是显赫的贵族地位,享有相当程度的特权,但她本人几乎从不使用这种便利,眼下却明显要以这种特权身份来要求解释了。

副官常年向莫妮卡传信,对兄妹双方都颇为熟悉,眼下处于既不愿违背基尔伯特命令、却又无法拒绝莫妮卡的困境里,克制不住地流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慌张。如果眼下气氛如往常般轻松和谐,这神情倒是一副颇为有趣的画面。 

“他身体还好吗?”莫妮卡问道,“是否受过伤?最近有见过医生吗?”

莫妮卡的提问并未涉及任何军政要事,这使得副官轻微地松了口气,连忙解释道:“没有,少将最近确实有些疲惫,但属于正常程度的劳累。他身体一向很好。”

莫妮卡蔚蓝色双眸凝望他,带着一股深深的穿透感:“您确认吗?”

副官被她问得有些迷茫,又努力回想了一阵,才确认道:“最近少将确实没有请过医生。”

莫妮卡松了口气,微蹙的眉却依然没有舒展:“这实在是很奇怪。”

副官似乎以为莫妮卡和基尔伯特在数月前曾发生过争执,眼下见莫妮卡思索,亦有些不明就里:“少将出行前,您与他没有产生过什么冲突吗?”

两人面面相觑,莫妮卡道:“没有。”

岂止是没有,应该说基尔伯特在分别时显得过于匆忙平淡。

她继续追问道:“哥哥怎么了?”

副官欲言又止,显得有些尴尬,在莫妮卡探询的目光下犹豫好一阵,才字斟句酌道:“少将从前总是提起您,这数月来都不再提了,并且也不允许我提起您。”

两人再次面面相觑。

莫妮卡蹙眉道:“您这样说,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有什么缺漏。”

副官似乎也没有经历过这种异常,神情很是不明就里。

莫妮卡默默思考了一会,才缓慢道:“谢谢您,请转告他消息我知道了,请他好好休息。我明天会亲自去找他。”

  

基尔伯特返回柏林,一贯在柏林市郊的私人庄园暂住。

这座庄园是皇帝敕封给他的,基尔伯特常驻军队,事务繁忙,并且坚决地回绝了宫廷的邀请,皇帝便慷慨地分拨给了他一片私人管辖地。庄园形制与东普鲁士遍布的贵族庄园相似,只是没有贵族封号,亦只有少量耕地、牧场与绝大多数有自由权的雇佣农。 

庄园极为简朴,只有少量签订雇佣合同的佣人,没有繁复华丽的装饰,实验室、书房与马厩的不少家具器皿是基尔伯特亲手制作的,室内陈设与同类贵族庄园的气派奢华相比,显得颇为空荡简陋,只是因为莫妮卡时常来拜访,才郑重其事地拾掇出了一间为她精心布置过的房间。 

基尔伯特常年行军,平日栉风沐雨,耐力极强,不惧冷亦不怕热,对生活条件堪称毫无要求,躺在哪里休息都不成问题。实验室的墙畔搁着木板,上面齐整地铺满扎捆过的干草,书房铺着地毯,随处都能躺。 

然而莫妮卡在他的抗议声里也尝试了两次木板以后,基尔伯特就十分老实,时间一到便坚决地上楼去休息了。

第二日一大早,莫妮卡出发前往基尔伯特的庄园。

抵达时依然是清晨时分,晨光熹微,温暖耀眼的太阳在地平线不远处停驻,光泽慷慨地倾泻,灌溉初春谷物遍布的耕地与绿草抽芽的牧场。牧牛在漫漫的草坪上凝固不动,三两散布,万物都散发出一股蓬勃生长的气息,仿佛一幅描绘初春牧场风景的油画。 

莫妮卡牵住缰绳,微笑着享受了一会清晨的清新空气,才利落地翻身下马,将马牵到马厩拴好,习惯性地从侧门直接进了屋。

室内静谧无声,沉浸在清晨祥和的安宁里,连排落地窗的窗帘高挂,阳光涌进来,照亮走廊空气里漂浮的细小尘埃,厨房隐约传来佣人轻微的走动拾掇声。

莫妮卡穿过宽敞空荡的走廊,在朴实无华的正厅遇见了管家。

那踏实矮胖的中年人望见她,看了看表,习以为常地和善微笑道:“早上好,贝什米特小姐。少将清晨外出,已经过了一小时,大概很快就会回来。”基尔伯特向来有晨练的习惯,眼下大概在牧场骑马或锻炼。

莫妮卡微笑着朝管家点头,决定在正厅等基尔伯特回来。

没过多久,她已然听见走廊尽头传来开门的窸窣响动。基尔伯特的脚步声逐渐接近。

他的脚步很容易分辨,走动矫健而有力,声响亦显得平稳。

莫妮卡合上书,恰逢那道熟悉的身影在正厅出现。

基尔伯特穿了件普通棉质长袖内衣,已经浸透了汗,半贴着强健精壮的躯体,汗湿的浅色发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线条分明清晰的五官轮廓让他显出一股军人硬朗的英俊,披风搭在手里,略有些凌乱,马裤与马靴上都沾染了轻微的泥渍。

他垂着眼,沉凝地埋头走路,视线凝望着铺设纯色地毯的石板地面,又仿佛在凝望虚空,显露出一股像放空又像沉思的心不在焉。

莫妮卡微笑着轻声道:“哥哥。” 

“哦……!”基尔伯特轻微地吓了一跳,“莫妮卡……你来得好早。”

他抬眼去望莫妮卡,从落地窗流入的阳光,将那张汗湿的面容照耀出温暖的色泽,高强度锻炼后,基尔伯特的躯体带着舒张的热度与红潮。恍惚之间,莫妮卡仿佛错觉般感受到,那熟悉的面容,从耳根到面颊到胸膛,似乎都泛得更红了些。

基尔伯特似乎感到很热,随意擦了擦汗,有些匆忙地转头,边上楼边道:“等我一会。”

莫妮卡微笑着点点头,目送他上楼。 

刹那间,那股奇异的感觉又莫名重新出现,在她脑海里萦绕徘徊,莫妮卡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里,却不由得疑惑地蹙了蹙眉。

 

基尔伯特很快清洗完毕,收拾齐整,大步流星地下了楼。

他伸出手臂,笑嘿嘿地与莫妮卡交换了一个深深的拥抱。劲建的手臂环绕着莫妮卡,起初尚是虚拢,逐渐才抱紧了,两人躯体亲密相贴,彼此都感受到了一股紧紧拥抱制造的窒息感。

基尔伯特率先松了手,两人亲呢地贴了贴脸颊。

数月分别的时光仿佛转瞬即逝,莫妮卡总算确认,直至基尔伯特离开前,自己确实没有短暂失忆,或是莫名其妙地忘记了什么不愉快的争执。

“我以为你会来检查马术练习。”莫妮卡微笑道。

基尔伯特笑哈哈道:“我最近有时会怀疑,真的需要检查吗?你总是做得很好。”

莫妮卡用带笑的神气望他,基尔伯特又颇为得意地笑道:“不愧是老子的妹妹,哈哈。”

两人并肩前往餐厅,在宽敞的餐桌畔就坐,等待佣人送上早餐。莫妮卡坐在基尔伯特身畔,稍作思索,才字斟句酌地挑起话头:“哥哥,这几个月,我很担心你。”

基尔伯特的神情里流露出一瞬间的空白,显然十分清楚莫妮卡的意思:“啊……我没事,哈哈,最近确实很忙。”

莫妮卡微微蹙起眉,沉思半晌,才继续道:“这些年总参谋部一直在扩军,国会也通过了军政拨款的新预算,近来训练又这么频繁,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吗?现在不仅是宫廷里,民间报刊上也有一些声音,都在说不久后……” 

“那些都是流言。”基尔伯特对这类言论很熟悉,直接打断道,“不用在意。” 

“我真的很在意,”莫妮卡道,“我成年了,哥哥,这些事请务必不要隐瞒我。”

“确实是流言,”基尔伯特斩钉截铁道,“先前的任务是另一回事,二者并没有直接关联。”

莫妮卡专心致志地望着他,那双蔚蓝色的眼睛深邃又明亮,确认了基尔伯特的反应,逐渐又流露出轻微的疑惑:“……是吗?” 

“是啊。”基尔伯特笑道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,指尖拂过柔软的金发,仿佛拂过一片精美细腻的绸缎,“为什么要顾虑这些事啊,小朋友,想这些不无聊吗?”

“我不是小朋友。”莫妮卡又蹙起眉道,“你总是这样。” 

“口误,”基尔伯特见她神情严肃,举手投降道, “以前的习惯,我在改正了。”

“你心里分明就觉得我还是小朋友。”莫妮卡不满道。 

“绝对没有,”基尔伯特保证道,“这可太冤枉了,我早就不这么觉得了,现在倒是很希望还能像从前那样……”

他欲言又止,声音逐渐消散在空气里。 

莫妮卡抬眼瞧他,基尔伯特干笑了两声,掩饰地道:“……等你打得过我的时候,我大概就会发自内心地觉得你不是小朋友了,哈哈。” 

莫妮卡摇头道:“这太难了,哥哥。”

“别着急,”基尔伯特笑道,带着一股扳回一军的得意,“毕竟你进步得很快啊!”

莫妮卡严肃地瞥了他一眼,那眼神让基尔伯特意识到,她较真的性情似乎又在使她把基尔伯特的玩笑当真。

就目前而言,转移她的注意力也是好的,基尔伯特对自己感到满意。

手背忽然拂上柔软的触感,莫妮卡轻轻覆住了他的手。

基尔伯特下意识便想将手抽出来,但抗拒太明显,必然会使本就敏锐的莫妮卡瞧出端倪,他咬牙克制着,最终还是没有动。

那只手亲切熟悉,温热柔软,骨架带着少女优美的线条,却极为难得地满含力量。基尔伯特曾无数次与莫妮卡掌心交握,那触摸系连着无数亲密无间的回忆,眼下却前所未有地使他如坐针毡。

莫妮卡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,听起来显出一股奇异的遥远:“哥哥,如果有事,或者身体不适,一定要告诉我,好吗?”

基尔伯特颇为勉强地笑道:“知道了。最近真的没事,就是比较忙而已。”

 

没事才怪!

莫妮卡这回完全确认,基尔伯特绝对有事情隐瞒她,而且是一些相当重大的事,重大到不得不立即抽身处理,为了不使莫妮卡感到异常,甚至前所未有地减少了各种形式的交流。 

既然不是健康问题,自然极可能与军政事务有关,但基尔伯特矢口否认,坦率得实在不像作假,这是最令人感到疑惑的事。

通过与基尔伯特沟通了解目前情形的计划堪称一筹莫展。自数月前发现异常起,莫妮卡便已然感到忧虑,可忧虑不过是整体痛苦的一部分罢了,眼下对基尔伯特的担忧里,又混杂了更强烈且难以克制的自我批评。

是的,她确实年纪尚轻,这是事实,基尔伯特起码在这一点上没有说错。客观地说,她出类拔萃,心智强大,并且远超常人地成熟稳重。但从基尔伯特的角度看,认为她无法承担困难与风险,其实无可厚非。

在痛苦的自我批评里,莫妮卡意识到,比起基尔伯特有所隐瞒的僵硬态度,这种清醒的自我认知更使她难受。面对困难,基尔伯特选择独自承担,并暗示她尚且不够成熟。

基尔伯特在重大事件上毕竟总是对的,莫妮卡想。强烈的茫然涌上来,她想自己大概确实过度衡量了自身的能力,并且确实不够成熟。

 

莫妮卡把相当漫长的时间花在了军队驻扎地的训练场上,这使得营里军官将士们一片哀鸿遍野。

轮番上阵也打不过手无寸铁的小姐,这实在太过丢人。尽管贝什米特小姐是少将开挂般的妹妹,年轻将士们早先多少已然习惯了被莫妮卡击败的情形,但被屡屡掀翻在地的感觉实在不好受。基尔伯特在训练时,偶尔以此嘲讽,更令手下感到如坐针毡。

基尔伯特却很不厚道地在乐得清闲。

莫妮卡太过敏锐,追根究底的执着劲使基尔伯特感到头晕脑胀,棘手不已。眼下她训练格斗,并且不是以他为对象,连基尔伯特需要亲自教授的马术课程亦被暂时延后,二人的亲密躯体接触大为减少,这使得基尔伯特愈发如释重负。 

基尔伯特在营地里有专用于处理事务与小憩的营帐,先前莫妮卡暂住他的庄园时,基尔伯特一贯优先回庄园,近来决意回避她,于是每日都在营帐留宿,以公务繁忙为由,愈发勤恳地处理事务,营帐里很快堆积起了如山的军政文件。

正午时分,他外出视察归来,刚进营帐,就发现莫妮卡正站在书桌畔,专心致志地读一本书。

基尔伯特很快意识到,她完全没有在读书,而是在走神。那头秀丽的金发,发梢柔滑地贴着脖颈。皮肤覆盖着优美的肌肉线条,从前总是展现出一股细腻的白皙,近来晒了太阳,气色好了些,显得格外健康有力。 

莫妮卡垂着眼,似乎神情忧郁,却依然习惯性地挺直躯体,默默伫立,仿佛一棵生长在营帐里的清新优美的白桦树。 

基尔伯特转开了眼。

仿佛被针刺了一下,强烈的欲望混杂着自我憎恶,直直从心尖涌上,一时使他心如刀绞。 

他是容貌古怪丑陋的小丑,多年来无知无觉地享受与最为珍重之人的亲密无间,殊不知那不过是带时限的恩赐,转瞬即逝,直至情欲出现的刹那,才仿佛揽镜自照,恍然彻悟自己令人发笑的丑陋面容。

莫妮卡使他感到渴望,又使他感到绝望,他觉得自己疯了,可神智却依然清醒着,心脏火烧火燎,躯体却如坠冰窟,愧疚与自我憎恶就像一块蘸了盐液的海绵,稍加搓揉便四涌奔散,无孔不入地渗透血管,源源不断地往四肢大脑里蔓延。 

基尔伯特整理了一下情绪,清了清干涩的嗓子,才低声道:“莫妮卡。”

莫妮卡并没有反应,走神得如此专心致志,对她而言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奇观。 

基尔伯特顿了顿,伸手去轻拍她的肩:“莫妮卡……”

莫妮卡近来日常格斗,察觉有人接触,条件反射就是一个反手擒拿。基尔伯特何等敏捷,依然险些被她得手,两人眼疾手快,下意识交起手来。

刹那间,莫妮卡分明已然看清了他,动作却依然锐利又凶狠,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隐忍的怒意。她速度敏捷,极其灵活,并且因强烈的怒意而显得格外强势有力。基尔伯特起初只是象征性地格挡,很快不得不打起充分精神来应对。两人踢翻了书柜畔三把并排的椅子,又刮掉了桌面不少纸张与钢笔墨水,基尔伯特这才艰难地宣告胜利。 

胜负既分,基尔伯特立即松了控制的手,稳稳地将莫妮卡从地面拉起来。 

玻璃瓶打破的墨水四处流散,泅湿了两人的衣服,制造出大片黑蓝混杂的污渍,好在玻璃绝大部分都碎在书桌另一边。

基尔伯特颇为得意道:“还差一些,不要气馁……”

他不敢再往下嘚瑟了。莫妮卡面无表情,神情冷得仿佛波罗的海的冬日冰层,蔚蓝眼睛是海面的浮冰,在阳关照耀下反射出冷光。冬日阳光不仅勾勒出冰层的光亮,还将冰层映照出一股浅淡的红潮。

基尔伯特有点慌,寒毛直竖。莫妮卡眼眶通红,眼神却冰冷,她情绪愈强烈,愈发显得极度冷静与自持。

基尔伯特口干舌燥,半晌才道:“啊……莫妮卡,你别……”

你别哭啊!!!

基尔伯特凝固在当场,好半晌才干巴巴地道:“那……暂且算我输了,好吧?我们再来一次。”

莫妮卡冷冰冰地望了他一眼,那眼神让基尔伯特警铃大作。

“哥哥,才过了几个月,你已经离我太远了。”她眼眶通红,声音却平稳锐利得惊人,“你遇到了问题,认为我无法承担,于是决定丢下我,并且决定不给我任何解释和跟上的机会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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